2014年5月30日星期五

骚扰电话

这一年来,每逢星期六及星期天下午四点之后,我家男人都会接到骚扰电话。这些电话来自不同的人,有男有女,內容大同小异。

如果男人一拿起电话就生气地回复:打錯电话啊,就知道他又接到同样的电话。初时他还很有耐性地说你打錯电话啦,后来类似电话接多了,也开始烦躁了,连语调也变了,一句打錯电话就蓋了。有时候还会遇上对方不死心,又再拨电来,男人沒好气,又再重复你~打~錯~电~话~喽!

现在连短讯也发过来了,对方大概没有收到回复,又再把同样的短讯发过来,让我家男人啼笑皆非。

我们上网去查了一下,Coco Steamboat, 订座联络号码和男人的手机号码只相差一个号码;就一个号码,男人就莫名其妙的,不断地接到订位电话。

不能理解的是,拨电来订位的人同样都眼睛有毛病吗?差一个号码也没看出来?

也许我们该去向这家火锅店要张名片,看看他们是不是印错了电话号码。

2014年5月26日星期一

目击证人

一个是生母,一个是养母,我这个局外人被牵扯其中,身不由己得有点莫名其妙,却又不能置之不理。

这是上一代人的结下来的果。当时我还在小学,却非常清楚记得妈妈把女婴带回来交给那位养母的情景。就是这一幕,让我成了今天最有力的目击证人,那位生母找上我,告诉我想去拜访那位养母。

这位生母是妈妈的远房亲戚,在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下,老想着要生个儿子来传宗接代,偏偏上天沒从她所愿,于是她便不停地怀孕。在肚皮不能休息的情況下,她决定把第五个女儿送給人家。正巧那位养母因不孕想要领养孩子,而养母和生母本来就是同乡,妈妈当了介绍人,就这样把女婴从生母手中交了给养母。这不是一场买卖,有的是彼此的信任,你知道我我知道你,但今后互不来往。

四十几年过去,大家都在不同的地方过着各自的生活,女婴自己也当了妈,妈妈在去年也因病往生了,沒料到这位生母会找上我,向我要那位生母的联络电话。我当然拒绝,坦言在没有养母的同意下,我是不能这样做的。況且,我是认为是她为了要搏个男儿而拼命生产,女儿的小生命在她眼中也许只是多余的,遗弃了她,可以再生过,今时今日,又何苦再探听她的下落。我知道这么讲很残忍,但孩子未出生已作好是女儿就送走的打算,母爱在那里?

讵料这位生母还是联络了这位养母,看来是我糊塗的老爸两年前给的电话号码。这位生母应该早就有了那位养母的电话,这兩年应该是她拨了无数个无声电话,她应该是想向我要养母的地址。

那位养母也打电话来了,一夜未眠,不敢惊动孩子,偷偷向我哭诉。我明白,平静的生活如被砸了一颗巨石,教人慌张失措,忧心忡忡;然,我能做什么?

这件事当事人是上一代,但我却是唯一的目击证人,我真的六神无主,不知该怎么办好。只希望那只是颗小石子,泛起小涟漪就消逝,否则可能我也会失眠!

2014年5月25日星期日

裹了记忆的粽子

因为面子书,我找回失联了二十七年的星槟日报旧同事刘兄。我是从我前一位副采访主任的朋友名单中看到刘兄的名字,心想他也挺潮的,至少拥有自己的面子书。这个年代,尤其是像我们这个年龄层,拥有面子书的确可以找回旧日同窗或朋友。

加了刘兄之后,当下便在面子书发了个讯息给他,彼此免不了话当年。我说每回到苏丹街,我都会往大南通楼上望。当时办事处只有约十位同事,后期的星槟日报因新老板管理不当而陷入困境,人心惶惶,我们这些在吉隆坡办事处的员工被边缘化,日子真的难过;后来报馆还是关闭。我仍然清楚记得,后来我们把办事处搬到雪兰莪大厦六楼,沒几个月,报馆倒闭,我们黯然地离开,从此便各分东西。

我告诉刘兄,我好怀念刘太太的粽子。每年端午节我都会不期然想起刘太太裹的粽子,那是在大南通楼上美好的回忆之一。有时候某些小事或细节,在某个时段像停格在记忆中,清晰深刻,想起一个人也会联想起这些事,也许琐碎,但不时会在脑海中闪过。

刘兄却把我的话记住了,老远偕同太太拎了裹了记忆的粽子送到寒舍,有点受宠若惊,也很感动。

年近七十的刘兄双眉都银白了,我笑说怎么变成了个老头子,其实,我也不再是他口中的小妹了。

捧着香喷喷的粽子,想起苏丹街与一班同事一起走过有欢愉有艰苦的岁月,原来再回首,大家的人生都有了很大的转变。听闻大家都过得好,也感到欣慰了。

2014年5月20日星期二

家书

突然收到么女从墨尔本寄来的明信片,又惊又喜。也不知道女儿怎会心血来潮,亲笔写了几个字寄过来。

明信片是一张墨尔本电动火车的图形,火车上有MELBOURNE字样。那熟悉的字体,字字是对家的思念,读着读着,有一股暖流滑过心底,有种难以言喻的欣慰;这列来自墨尔本的火车,滿载着如潮水般的思念之情。

在现代这个网络时代,孩子出外念书,与父母的联系就依靠一部电脑或智能手机。五年前儿子到美国,他是以MSN与我们联系,后来长女到悉尼,MSN已渐渐被淘汰,取而代之的是SKYPE。自从有了智能手机之后,大家也改用whatsapp或viber联络。我们一家设有一个LINE的聊天室,有一段时期一家五口分別在不同的城市,就是这样在聊天室里,不管是繁忙的白昼或寂寥的夜晚,我们都可以心连心。

有人说现代科技让人情淡薄冷漠,不,我反倒觉得不管家人在那一个角落,我们随时都可以送上关怀。

不过也因为网络的方便,几乎每个人都忘了最原始的鱼雁,忘了最初的笔迹,因此一封信一张明信片,就显得那么珍贵了!

忽然想起当年到都门工作,电话是有钱人家的象征品的年代,我每个月都会写家书回家,根据念书时所学习的写信格式,第一句话便是:"敬爱的父亲大人",现在回想起觉得有点老土,也觉得好笑,但当时对父亲的恭敬却是真诚的。

今日今时么女一句"嗨!爸,妈!",干脆俐落不扭捏,却也是沒有代沟的招呼;如此无拘无束,在当年可能会换来一场责骂呢。

其实沒有"亲爱的父亲和母亲大人"也沒关系,只要一句miss you and love you,就已经足够了

2014年5月17日星期六

长发


老同学聚会,一男同学问:怎么你的头发越来越多,样子也沒变?

我刚烫了大卷发型,本來又多又厚的头发变得更大把,披肩的长发蓬松让发量看起来似增加了一倍。看看他,这位至今仍单身的钻石王老五,一样的帅气,只是有些些发福,额头上的发线已渐渐往头顶上方移。

幸好上天眷顾女生,沒有让她们有秃头的问题,否则,多少女子会哭得呼天叫地。一个人的发型,其实对女人来说真的非常重要的,若发型与脸型模样不对衬,会完全影响一个人的容貌。

今天在大山脚拜访一位35年未见的男同学,他的半禿头让他完全沒有了中学时期的模样,他摸摸头颅说,老了老了!

我暗忖,幸好我还能长发披肩扮飘逸,真不敢想像头顶上只有几条毛发的凄惨相。

不过,当我们走入咖啡馆,环视四周,顾客全都是年轻人,突然觉与此氛围有格格不入的感觉,也不禁轻叹,长发披肩扮飘逸,其实也掩饰不住岁月的痕迹。岁月真的不留人!

2014年5月3日星期六

看不见的未来

最近总是在空气中嗅到不安与郁闷,每天翻开报纸或上当今大马,看到的都是触目惊心的新闻;攫夺案,百物涨价,消费税,种族歧视论,回教刑事法,怎么都不是可以让我们天亮快乐欢悦到天黑的美丽事物?

那天阅及一篇文章,是一位印裔律师写的,大意是这样的:

"本地大学门槛对本地非土著而言实在太高,为了让三个孩子受更高的教育,我把孩子送出国留学。当时很多人都说,叫孩子不要回来,就留在国外发展好了。我心里明白现实实况,但我对孩子说,你们的前途自己决定吧。事实上,我心底其实会自私地希望孩子回到自己的身边。

但是最近国內发生一连串歧视,不公和积端的事件,让我对这个国家的未来茫然,我看不到我的孩子,甚至我的孙子的未来。我开始心灰意冷,对这个国家已经不再寄以希望。我对我的孩子说,去吧,不必回来了,去外面寻求你的天空吧!"

读了这篇文章后,感触很大。当我的孩子出国念书时,身边很多人也同样叫孩子出去了就不要回来,孩子是一脸疑惑,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大人都这样说。

现在我的孩子成熟了,回来后在职场或在社会,已经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清楚;然,又能怎样?我们华人就是这样忍气呑声,不想惹太多事。

501我又再次上街,心里的感受更强烈。回来后,我告诉孩子,有机会出去的话就别回来了!这个国家已无药可救!

友人说:那我们走不掉的怎么办?

我无言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