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10月11日星期二

回魂


老爸打电话来,说前一晚老妈又回来了。

他先是听见老妈在她的睡房喃喃自语,然后就出现在他的床边。

"我吓了一跳,问她怎么那么有空,有事吗?她问我好吗?问儿子好吗?"

"我把房门鎖上了,她还是进来了。"

电话的这一端,我不知该好气又好笑,不过我知道在电话另一端的老爸是认真的。从他的声音,我听得出他的恐惧,他的焦虑。我只是不解,他在害怕什么。

这是这两个月来,老爸第三次"感觉"到老妈回魂。但我相信,这是老爸在梦境里看见老妈。

三年前老妈往生后的头两个月,老爸也数度"看见"过老妈。他说老妈和在世时一样,深夜梦呓不断,失眠夜用拐杖敲打板墙吵醒他,还正面与他说话,叫他要照顾自己。当时我以为这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老伴离世他孤身一人在老家可能过于思念。

我一直摸不透老爸对老妈子的感情,后面的几年老妈子生病性情大变,都是老爸在照顾她,但老妈的丧礼才结束,老爸就把属于老妈的物件一把火焚烧掉,连她的忌日或清明节也不愿去祭拜她。

这两年来老爸的记忆力有明显的退化,很多事情不是记不得便是混乱了,但我不知道他心中还有没有老妈。老妈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老爸的梦境中,是否又暗示些什么?

老妈往生之后,老爸似乎避谈老妈,好像一个人逝世之后就一切也烟消云散。是无情?还是刻意不提以免触景生情?

我真的摸不着,只知道老妈的回魂,老爸当下应该是吓得魂都飞了。

2016年10月6日星期四

胡志明市行之七 :随性漫游(三)


8-7-2016 每一趟旅行我都充满期待,希望跨出的每一步,都有所收获。因此我用双眼贪婪地看望,用心灵真心地体会,以外来客的步调踩踏着不同的泥土。

胡志明市虽然曾经历战火蹂躏,但在政府与人民全力推动之后,国家经济突飞猛进,今天在这个城市,已经看不见战火的痕迹。

无论如何,历史是不可磨灭的,保留下来的,已成为吸引游客的热门景点。




踩在当年越战的战场上,是怎么箇滋味?今天的古芝地道(Cu Chi Tunnels)已没有血腥味或烟硝味,有的是游客对这全长250公里,像蜘蛛网般散开,并有三层的地下道的好奇和惊叹。

只能让痩子藏身的地道,狭小黑暗,弯着身走进去,稀薄的空气令人有窒息感。古芝地道原是法国统治越南时期,农民对付法军而费时二十多年徒手挖凿的地道,后来转为对付美军的地下基地。
聆听导游讲述地道的历史,轻描淡写,很难想像越军为躲避美军而在地道生活的情景,那是连腰身都不能弯曲的艰困日子啊!
参欢了地道,陷阱,及其他军事设备,感想只有一个 :战争太可怕了!



小小的洞口,其实是地下道的透气孔。




不幸掉进这些陷阱,如果不死,也只会剩下半条命!




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下地道体验,好玩!




在胡志明市郊区,高速公路两旁辽阔的稻田,可见
四方型的水泥平台立在田中,有些五颜六色,有些上面盖有亭子。原来这些都是农家过世亲属的坟墓。一些乡村的民宅,在屋旁或屋后也上有坟墓,有些还大大小小好几个。把逝世的亲属葬在住家附近虽然是当地的传统,但近年来市区的地方有限,所以也只能以火化处理。
虽然阴阳两相隔,但亡者和亲人却永不分离。


在胡志明市看到很多人家的闸门两侧柱头,分别镶着两只瓷狗狗,就只有狼狗,没有其他品种。
原来狗狗在越南被视为守护者,一来狗狗有人性,是人类最好的朋友,另外狗狗"喔喔"的吠声,像极越南话黄金的发音。黄金啊黄金,狗狗吠多几下黄金就滚进屋里。越南人不爱猫,因为喵喵声像越南话喊穷穷穷,就是不好听!
不过奇就奇在,为什么越南人视狗狗为吉祥物却又偏爱吃狗肉?导游解释说,只是北越人爱吃狗肉,所以他们比较凶悍。




这个年头,还有人请人代笔写书信吗?
在胡志明市大邮政局Saigon Central  Post Office,参观的游客比寄信的人多,这位白发的老者落寞地坐在大堂中央,眼眸里似乎没有容下不停兜转的过客,也许只有几许期待。
路人,你最后一次写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?



仿法国圣母院钟楼设计的圣母大教堂,红砖全由法 法国运入。百年光阴逝去,红墙却丝毫没有风化模糊,仍然庄严宏伟。


总统府统一宫,外表看起平平无奇,但地下层的军事指挥设备和逃生地道,却让人大开眼界。



乘坐船只飞越湄公河,导游遥指远处说,那是当年许多越南人投奔怒海的出口。
七十年代,越共解放越南,大批南越人逃离祖国,震惊全世界。当时有不少船只在马来西亚靠岸,难民被救的新闻我还有印象。香港导演许鞍华于82年执导电影"投奔怒海",便是以大逃难为背景,由刘德华主演。
今天的越南已改头换面,经济快速成长,令人刮目相看。





登上泰山岛,虽有一点点商业味,但仍喜欢它纯朴的乡村味。



导游安排我们乘舢舨游运河,上了舨舨才发现船家是个大腹便便的女人。我就坐在她的后方,看她使尽的划,双手紧抓桨板控制着舢舨灵巧地闪避迎面而来的舢舨。我看到她足上的襪子都穿了㓊。
下船时我指指她的肚子并伸出 七只手指,她笑笑也伸出七只手指。我看见她双眸里的光辉,只是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。




胡志明市的唐人街,有点失望,因为结论只有一个 :又脏又乱!




边走边看边玩,好不好玩其实是当下心里的感受和体会。特别的心情,丰富了旅行的况味。

2016年9月20日星期二

胡志明市行之七:随性漫游(二)


一个城市最迷人的就是生活,而在街边陋巷的小食摊,最能呈献道地的生活传统文化。
民以食为天,天刚破晓,小贩们便把流动摊子挑到路边或小巷,开始一天的经济活动。虽然怕腹泻而没敢坐下去点餐,但看在地人大快朵颐也是一种乐趣。


午餐时间,上班族在小食店用餐后,通常都会吞云吐雾一番,是习惯?还是减压?



挑起扁担,自力更生。好奇的是,挑扁担的怎都是女人?



在胡志明市著名的"高档"美食中心用午餐,打开餐牌,第一眼就看见"假狗肉",真是令人啼笑皆非!北越人爱吃狗肉,南越人则不爱,这"假狗肉"到底是对谁的胃?








这美食中心可不是一般的普通,典雅的建筑,以小树衬托出热带风情。居中的小小水池,让这燠热的午后有一丝丝凉意。两侧一字排开的小摊子,煎炸煮炒让人眼花暸乱无从作选择。其实并不太饿,于是随意点了几道小食尝尝 ;当然,一定不点那假狗肉!



从来不知道南瓜的花蕊是可以入菜的。一朵朵的花蕊不必其他 佐料,只是下些蒜米清炒即可,脆脆的,很爽口,就像菜心一样清甜可口。
不过,采了花蕊就没了南瓜,以经济学来说,又好像不太值得,是吗?


来到越南,必要尝尝当地人家常菜中必有的象耳鱼。象耳鱼因体型像大象的耳朵而得其名,我还见到有人养在鱼缸里当观赏鱼。



象耳鱼肉厚扎实,保留一些些鱼鳞油炸之后,撕下肉块包在粉皮里,和着青菜一起吃,可当主食也可当小食。




看见餐馆个个桌上都有一粒球状的东西,非常好奇。原来这是米浆做成的,味道有点像麻麻档的阿邦,不过这球形也做得真好,圆圆的,很有趣!




真谢谢在地人的推荐,让我们边吃边学习,大有收获。